你,是我兄弟
发布时间:2014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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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姥爷给我家里送来了六个金黄色呈塔状的馒头,看着新鲜,拿起来尝着也不错,但吃一个就腻了。妈妈跟我说小时候因为偷吃这窝窝头挨了姥爷一巴掌,转而就又絮叨着那段苦日子。妈妈生于1972年,我知道,他们这代人经历了撞破穷困墙壁的时代,但我一直认为这回忆太空洞,不足以颤动我的铁石心肠,直到有一天我看到这部带着血泪的电视剧《你是我兄弟》。看完这部剧,就如同自己穿越到那个穿着蓝白灰的时代,跟随马家四兄弟,同起落,共悲欢。
那份血浓于水
这故事很痛,痛的刺骨。当前一天马家老二还因为不听话被父亲拎着棍子追着打,第二天就被告知父母在菜市场买菜翻车而父亲仅存一口气母亲已经不在的事实;当成绩优异才满16岁的老大弃书从工,在家门口烧书明志;当老大以为养不活老四把他送给一户家庭状况很好的人家。这故事又很爽,爽的酣畅淋漓。当老二跟着金老板去广州第一次挣了钱,戴着蛤蟆镜胸前挎着塞得满档的包在大杂院门口唱到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当大哥终于有了足够的钱给一直为了养活兄弟三人而收紧口袋过日子的大嫂买衣服;当兄弟四人长大成人,在老大买的别墅中给爸妈的遗像敬酒。亲情的链条将他们生来就连在一起,他们也有选择离开这个充满窟窿的家的权利。然而父母的意外早逝让这份手足情变得如同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珍重,谁也不能离开谁。那时外面铺天盖地的怂恿让老大鬼使神差的把老四送了人,老二对着老大嘶吼的那句活我们扎推儿活,死我们扎堆儿死就是这血浓于水的最完美诠释。人生能有如此兄弟,足矣。
那份痴心不悔
就是在马老二最一无是处的时候,花蕾蕾一袭白衣从解放车上下来,在他的眼帘中一闪,走进了门口有通讯兵的6号院。然后的十年,他从偷东西爱打架的男孩儿蜕变为事业成功的男人,唯一不曾改变的,是他对一枝花的追逐。青少年时期,他自觉配不上她,便勇敢的许诺我知道,我是一厢情愿,你光看见我是个穷小子了,你光看见我在学校是个坏学生,真的,我保证,你如果能看见我以后的话,你没准就喜欢上我,我一定是个特别优秀的男人。果真如他所说,的确精明的他成了中国第一批万元户,然而一枝花还是拒绝他的热情,理由是你不理解我。没错,风生水起的马老二此时并不理解花蕾蕾的梦想,只知道要把所有好东西给她就是对她的爱。一枝花是90年代的缩影,她起初单纯的以为军队或者机关能实现为国效力的理想,然而现实证实了龌龊机关男的话:机关,就是机关算尽。看起来花蕾蕾是不食人间烟火,然而你却不得不承认世上鲜少有人能像她一样在机关浮沉间还依然清晰透彻的审视着自我本真的灵魂。后来马老二为了给她买6号院而赔了公司,一枝花决定跟老二结婚,然而老二却不允许自己的承诺落空,他以为日子还长,等他东山再起时给她最完美的婚礼。他没有食言,用一家快递公司开创先河,意气风发的再去求婚,还是被花蕾蕾拒绝了。被查出患有脑瘤的一枝花已经对爱情没了奢望,而是希望她不再成为老二一生的牵绊。看得出来,编剧还是热爱这个角色的,在花蕾蕾生命蜡烛即将熄灭之时,给了她一次穿上婚纱的机会。看不出来一丝病态,就如刚进6号院的那天一样洁白、美丽。
那份财迷心窍
那个年代,最初工厂的铁饭碗是腰包的保证。丢了工厂调度员工作的大嫂,像泼妇一样骂领导;老大这样一个大男人,竟为了这么一个工作哭的死去活来。只有老二看得明白。他就是那个时代的弄潮儿,紧随时代的脚步。从金老板的商业启蒙,到后来与蒙山三兄弟并肩创业,老二敢于吃第一个螃蟹,也不满足于当下的事业,一步步磨练和打拼,让文化水平并不高的他洞悉了商界大小学问。于是他对青梅竹马的英子说:原来在学校上政治课,什么资本流通、资本积累不懂,现在我懂了,真的,这一到社会上一看我就懂了,这年头想挣钱就一个词:流通,就是把钱换东西、东西再换钱。马老二大方显摆着自己的事业时也不忘记至关重要的法律约束。他的赚钱门道从不与违法乱纪沾边,他骂手下贪便宜的兄弟说摊子越做越大,不是说我的心粗了,我告诉你,马老二眼里不揉沙子,违法的事不让干,我还想大步往前迈呢。挣了钱的马家住上了别墅,老大老二开上了宝马,老三当了警察,老四读了博士。这景象算是给父母一个交代,然而一直提醒老二遵纪守法的老大却染上了赌瘾。改革开放的时代,有人为了金钱全力以赴,有人因为金钱迷失双眼,有人因为金钱追到真爱,有人因为金钱抛家弃子。赶上这个全民皆商的时代,不知幸或不幸。
现在的我经常在饭桌上谈起这些人:马家四兄弟、花蕾蕾、英子、大嫂我对父辈的好奇令父母感到惊讶,他们当然愿意和我一起回忆过去。这部剧在我和父母的鸿沟上搭建了一座桥,让我在品味年代陈酒的同时,也尝到了亲情和爱的不同滋味。
化学化工学院 祁语佳